關於 - 史记注译解简体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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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文書
刊號 -
458Q3NU9AKN
發行 -
2016-10-18
司马迁(前145—87?),字子长,左冯翊夏阳(今陕西韩城)
人。父司马谈有广博的学问修养,曾「学天官于唐都,受易于杨何,习道论于黄子」。又曾为文「论六家之要旨」,批评了儒、墨、名、法和阴阳五家,而完全肯定地赞扬了道家,这说明他是深受当时流行的黄老思想的影响的。司马谈在这篇论文中所表现的明晰的思想和批判精神,无疑给司马迁后来为先秦诸子作传以良好的启示,而且对司马迁的思想、人格和治学态度也必然有影响。汉武帝即位后,司马谈做了太史令,为了供职的方便,他移家长安。在此以前,司马迁「耕牧河山之阳」,即帮助家人做些农业劳动,同时大概已学习了当时通行的文字——隶书。随父到长安后,他又学习了「古文」(如《说文》的「籀文」和「古文」等),并向当时经学大师董仲舒学习公羊派《春秋》,向孔安国学习古文《尚书》。这些对年轻的司马迁都有很深的影响。
司马迁在二十岁那一年开始了漫游生活。这就是他在《史记·太史公自序》中所说的:「二十而南游江淮,上会稽,探禹穴,规九疑,浮于沅湘。北涉汶泗,讲业齐鲁之都,观孔子之遗风,乡射邹峄,乙困鄱薛彭城,过梁楚以归」。归后「仕为郎中」;又「奉使西征巴蜀以南,南略邛、笮、昆明」。以后又因侍从武帝巡狩、封禅,游历了更多的地方。这些实践活动丰富了司马迁的历史知识和生活经验,扩大了司马迁的胸襟和眼界,更重要的是使他接触到广大人民的经济生活,体会到人民的思想感情和愿望。这对他后来著作《史记》有极其重要的意义。
元封元年(前110),汉武帝东巡,封禅泰山。封建统治阶级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盛典,司马谈因病留在洛阳,未能参加,又急又气,生命危在旦夕。这时司马迁适从西南回来,他就把自己著述历史的理想和愿望遗留给司马迁,司马迁流涕说:「小子不敏,请悉论先人所次旧闻,弗敢阙!」三年后,司马迁继任为太史令,他以极大的热情来对待自己的职务,「绝宾客之知,亡室家之业,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才力,一心营职以求亲媚于主上」。并开始在「金匮石室」即国家藏书处阅读、整理历史资料。这样经过了四、五年的准备,在太初元年(前104),他主持了改秦汉以来的颛顼历为夏历的工作后,就开始了继承《春秋》的著作事业,即正式写作《史记》,实践他父亲论载天下之文的遗志。这年司马迁是四十二岁。
正当司马迁专心著述的时候,巨大的灾难降临在他的头上。天汉二年(前99)李陵抗击匈奴,兵败投降,朝廷震惊。司马迁认为李陵投降出于一时无奈,必将寻找机会报答汉朝。正好武帝问他对此事的看法,他就把他的想法向武帝说了。武帝因而大怒,以为这是替李陵游说,并借以打击贰师将军李广利。司马迁就这样得了罪,并在天汉三年下「蚕室」,受「腐刑」。这是对他极大的摧残和耻辱。他想到了死,但又想到著述还没有完成,不应轻于一死。他终于从「西伯拘而演《周易》,仲尼乙而作《春秋》,屈原放逐,乃赋《离骚》,左丘失明,厥有《国语》」等先圣先贤的遭遇中看到自己的出路,于是「就极刑而无愠色」,决心「隐忍苟活」以完成自己著作的宏愿。出狱后,司马迁升为中书令,名义虽比太史令为高,但只是「埽除之隶」、「闺合之臣」,与宦者无异,因而更容易唤起他被损害、被污辱的记忆,他「每念斯耻,汗未尝不发背沾衣」。但他的著作事业却从这里得到了更大的力量,并在《史记》若干篇幅中流露了对自己不幸遭遇的愤怒和不平。到了太始四年(前93),司马迁在给他的朋友任安的信中说:「近自托于无能之辞,网罗天下放失旧闻,考之行事,稽其成败兴坏之理,凡百三十篇。」可见《史记》一书这时已基本完成了。从此以后,他的事迹就不可考,大概卒于武帝末年。他的一生大约与武帝相始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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